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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6-18 13:57:36 来源:哔哩哔哩

老成都与冒烤鸭


【资料图】

“你看,这就是他们用来做冒烤鸭的烤鸭。”

刚出炉的烤鸭,酥脆的外皮已经烤出了令人垂涎三尺的焦糖色。

手起刀落,烤鸭切块入盆,此时还不急于入口。

需要调制好秘制的川辣酱:浮着白芝麻的红油辣子、深色的豆豉、奶黄色的蒜泥、让味蕾绽放的碎小米椒、陈醋、酱油......通通加进去,麻辣鲜香!

赶紧倒在刚出锅的荤素冒菜上,绿的是葱花香菜、黄的是鸭肠、红的是鸭血,还有最重要的烤鸭,烤鸭底下还藏着油麦菜、豆芽......好一锅,髫餮盛宴!

看着画面,我开始想象未来的人类如果发明出能闻到味的屏幕,那全人类的肥胖率大概会攀升,面对眼前的红油冒烤鸭,我手中的薯片已然失去了滋味。

“来,尝尝看。”

从盛满美食的盆中夹起一块冒烤鸭,汁水顺势滴下。

“唔!很入味,很香,吸足了汤汁,哇,还有点辣!”

辣是自然辣,街边美食,无辣不欢。

时近午夜,在“点一份烤串外卖”和“赶紧睡觉梦里啥都有”的两个选项中,我选择向一位友人悄悄发了一个消息:

“阿钟,你那边...有没有那种只有当地人才知道的特色餐厅?要不我周末来找你,咱们搓一顿。”

此友人是土生土长的成都人,性格宽厚,平时对邀约之事一概不拒。

而私以为,锦官城,论美食,卧虎藏龙,得此人相助,必然是马到——功成!

却未料想,等真正见面的时候,已经是两周之后了,其间无论是忽然有事、心情不好、天气不好、不想出门等均能成为吾等“老年轻”的理由,也正因为这样的拖沓,我还机缘巧合地捎上了另一位友人,此人因中学时期长相憨态可掬,被吾等称为“肥龙”,如今却迷上了各家姑娘,荷尔蒙分泌旺盛,努力健身,目前“肥中带瘦”,恰巧他将要远行求学,而我也要远行就职,我们决定趁此机会一见。

与友人钟在约定的地点见面,闲谈几句,今天的行程便定下了:中午去成都某街的苍蝇馆子,下午游览金沙遗址,晚餐时间在一家南亚餐馆相见。

“等等?南亚餐馆?”

我这才意识到当时的留言似乎让友人钟误解了,按我原想得是:哥几个穿过某老破小区,路过几条小巷,最后在一个露天大排档停下,吃点重辣重油绝不健康的贫民美食。

这下脑袋里却是一个裹着锡克教头巾的印度佬唱着“多冷的隆冬”,给我端上来一盘黄澄澄的汤水。

他笑了笑解释说,是巴基斯坦料理,味道先不论,特色是肯定有的,就像我们当初在日本吃过的印度料理。

我知道...但...红油...冒烤鸭...唉,算了。

几年前与友人钟同在日本学习时,在亲眼见到他在一个平凡的工作日里拿压缩饼干充当午餐之后......老实说,打那时起,我就对他的味觉、知觉或者说生长习性产生了怀疑。

老馆子与炒时蔬

友人钟轻车熟路地带我与友人龙沿着一条老街找到了中午的目标,一家苍蝇馆子。

所谓苍蝇馆子,在四川人的心里便是便宜又美味的最佳头衔,什么老油新油、桌上桌下,通通不讲究,往往是蝇虫与油花起飞,破碗边上易割嘴。

嘿,你可别说,咱老四川人,就好儿这一口儿!

结果一眼瞟到了墙上贴着:“本店被评为成都苍蝇馆子五十强”,顿时感觉不妙——私以为“苍蝇馆子”与“五十强”之间,肯定有某些隔阂。

你想想看,四川人眼里的苍蝇馆子,是个什么形象:旧、破、老...但味美!

这50强......凭的是什么标准呢?够不够旧,够不够破,够不够老?

我们三人遂坐下,只听闻本店蒸菜一绝,点了两份蒸菜,又随意追加了几份小菜,坐等品鉴。

等待时,见到穿着凉拖的街坊邻居似是多有光顾,看来确是老店。

“狮子头、凉拌鸡、老妈回锅肉、粉蒸牛肉、萝卜排骨汤、炒时蔬,菜齐了,请慢用。”

菜上得挺快,我们仨儿也挺随意,不讲究“开光仪式”,先动筷尝味。

“嗯,份量看着不大,基本一份菜算是一人食,不过味道确实是街边馆子的味道。”

所谓街边馆子的味道,玄幻地说,叫“镬气”或“锅气”。在预制菜流行于各大餐馆之后,这种原本玄之又玄的形容却变得更清晰了:各类食材新鲜炒制,与铁锅厨具在合适的温度下经过烹调而保留的一种料理风味。

这种鲜味,区别于预制菜或半成品菜的那种“味道缺乏层次感”、“汤汁保留过多使得食材软糜”、“食材加热不充分而有冰箱味”。

这种本应如此的现炒“风味”,在如今各行业快餐化的时代却逐渐变得珍惜了。

在这种本味之下,几样菜都过得去,但也确实没有到惊艳的程度因而一笔带过。

仅从个人的感受来讲,酸甜辣味的狮子头,平时一人份下饭应该比较满足,口味类似于鱼香肉丝。凉拌鸡则不是本人的喜好,鸡鱼一类切成小块有够费嘴的。回锅肉和粉蒸牛肉中规中矩,排骨汤里没有排骨,不过味道确实经典。

“这个蔬菜怎么这么好吃。”跟我同行的朋友却忽然说话了。

“保留了蔬菜的绿色,味道鲜香爽口,确实不错。”我也评价说。

顺便也补充了一下在网上学到的小技巧,说是炒素菜,要开大火,起锅烧油,干辣椒丢下去炒香,随后丢下蔬菜,翻炒两下,马上把提前备好的加盐的姜蒜水倒下去,让火温不要太高,然后再翻炒两下便起锅,这样就能保留蔬菜的“翠绿”又能保鲜保味。

“原来如此,以后让俺妈也这么炒。”

没想到午餐好几道菜,让我们觉得超出预期的竟然是一道普普通通的炒时蔬。

说来也巧,我也曾尝过一道欲罢不能的素菜,后来才知只是那家店的“零食级”临时菜,呼作“香煎小土豆”,我对此念念不忘,没想到后面再去同一家店光顾,竟然已查无此菜......

玛莎拉与马冬梅

下午,我陪着友人龙逛了逛金沙遗址,跟儿时的记忆不同,这里似乎“小”了很多,我和他一路上闲逛闲聊,到了饭点,我联系上友人钟,在他的带领下前往了那家神秘的巴基斯坦料理店。

这家小店位于锦江区的一条小街上,和想象得一样,街上多是小卖铺、茶馆、咖啡馆一类散发着惬意的小店。

在友人钟的带领下,我们进入了这家从内到外透露出异域风情的小店。

“现在可以进来吗?”

友人钟带着我们进去,这是个有些迷你,比起“餐厅”更像是销售某些工艺品或收藏品的店铺。

墙上挂着一些手工画作,进门就是一张仅配一个位置的小桌子,再往里走,还有一张两人位的小桌子,我们最后在中间最大的一张矩形长桌前坐下,说是“最大”不过也只能容下八人的位置。

“可以,请坐吧,今天只有你们一桌。”

刚刚友人钟还在担心说老板娘去外地办事了,似乎一时间不能回来,而她的丈夫又是地地道道的巴基斯坦人,似乎并不能说中文,正在担忧我们怎么和他们交流呢,结果从里室出来招呼我们的还是老板娘。

老板娘约莫三十来岁,气质不错,简单说了两句便离开了。

“墙上的画都是老板娘自己画的。”友人钟介绍说。

我和友人龙一向对各类艺术品有些兴趣,不约而同地起身走动,观察起这个餐厅的装饰。

这家店的里里外外都摆满了风格各异的装饰,异文化的雕塑小人、绘画,手绢、丝绸,银色或铜色的摆件、烛台,正如之前所说的,不似一家餐馆,更像一家工艺品商店。

如此消磨了一会儿时间,老板娘便一份一份地将料理端上了桌,因为这是没有菜单的“お任せ”式(omakase指由厨师决定菜品的上菜形式),我们也就无需被选择困难症困扰,期间我们还开玩笑地说,我们从小就在吃“omakase”了,毕竟老妈在家做饭基本也不会问咱。

我仍记得第一道前菜是一片面包,当然不是普通的面包,是切成三角形的烤吐司,吐司上盛放着蛋黄色的玛莎拉鹰嘴豆泥,上面加了一些茶褐色的酱汁。

一口下去,嗯,完全的南亚风味!混合着多种香料的鹰嘴豆泥,口感比豌豆泥更粗糙,咸甜味的酱汁,不由得让我放慢咀嚼速度想要细细品尝,简单但风味十足。

“这个上面的调料就是玛莎拉吧。”

“跟我们在日本吃过的印度料理很像。”

在我与友人钟对话时,友人龙显然注意到了这个从未听过的词。

“是什么?玛喀拉?”友人龙追问。

“玛莎拉。”我回答,“印度料理中最常用的调料。”

“哦~!”友人龙表示懂了。

接下来是开胃汤,一碗用花菜做配菜的鹰嘴豆汤,咸甜中带着微微的酸味,也是典型的南亚风味,像是去掉辣味的冬阴锅。

接下来才是主菜,薄煎饼配鸡肉黄咖喱,你看这黄澄澄的浓稠咖喱,满满的玛莎拉成分,十分适合用来夹各种面食。这次老板娘端上来的是薄饼,其实我更想要边缘考得酥脆的芝士馕。不过那种馕需要更大的炉子才能做,显然对他们来说,这种小薄饼的制作要简单得多。

喜欢玛莎拉的朋友有福了,因为接下来更是重量级。

文:冬夜花下雨/暮色苍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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